╔ 寂寥之語╗

．YURI腐向同人，CP勇維勇

．日後本子的試閱，人魚AU

．沒有問題就請繼續看下去吧→

　　在心不在焉地做完了份內的工作後，勝生勇利找了個理由，又一次到了早上遇見維克多的海灘上，卻什麼也沒看見，在那裡的只有往常的廣闊大海。好像維克多只是他的一場夢似的。

　　他原本以為維克多所謂的「會一直在這裡」是指一直待在海邊或附近的，準備餐點時還不住擔心著維克多被其他人發現的可能性，一想到維克多有可能被其他人類看見甚至被帶走什麼的，他就忍不住緊張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只知道最後收拾著他不小心掉下的食材時，真利似乎念了他幾句，但那根本沒進到他腦子裡。

　　看來並不是這樣呢……

　　呃，等等，該不會是在這段時間內已經被抓走了什麼的吧？

　　這樣的想法突然從心底某處竄了出來，好不容易稍微放鬆了些的他不禁又開始糾結了。

　　「維克多——在這裡嗎——」

　　並沒有思考太多的他很快地開始在水邊喊著對方的名字。起初只是小聲地、試探似的輕喚，半晌後他圈起手掌圍在嘴邊，試著用更大的聲音換來對方的應答。

　　鹹鹹的海風從口中灌入，他覺得他整個鼻腔都充滿了鹽味兒，卻沒有得到來自海洋的任何回應。聲音、水面波動也好，明明已經很仔細看了，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放下手，勝生勇利大大的呼了一口氣，想坐下來稍微等一下時，突然聽見身後一個熟悉的女聲正喊著自己。

　　「勇利——你在那裡做什麼？」

　　當他轉過頭，就看見笑得一臉溫柔的青梅竹馬正朝著他揮手。見狀，他停下了原本的動作，在回以笑容的同時也朝著對方揮起了手。

　　「沒什麼，只是……」

　　邊說，勝生勇利最後瞥了一眼依舊平靜的海面，稍稍嘆了口氣後便開始往回走，直到在西郡優子身邊停下。看著他一副擔心糾結、不斷往回望的模樣，西郡優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毫不意外地引來了他困惑的眼神。

　　「在等誰嗎？」

　　「啊，沒有，只是來走走……」

　　他慌亂地回應著優子的問句，擺著手又搖著頭，急著否定的樣子讓對方又笑得更燦爛了。聽見她的笑聲，勝生勇利愣了愣，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止在旁人眼中的模樣後才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對了，小優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嗯？沒什麼事，只是經過而已——啊，說起來，今天要不要來我們家吃晚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的西郡優子眨了眨眼，「今天為了三胞胎的生日可是準備了很——豐盛的晚餐唷？」

　　「是嗎，今天是三胞胎的生日啊，不去不行呢。」聞言，腦中浮現了西郡家三姊妹的模樣，勝生勇利不禁笑了起來。「那就麻煩妳了。」

　　「不會不會，勇利你也很久沒來了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優子的示意下，兩人聊著聊著便在話題中離開了沙灘。踏上台階前，勝生勇利最後又看了眼逐漸被染成橘紅色的海洋，才在對方出聲喊他時趕上腳步。

　　明天得早點來看看才行。

　　他漫不經心地想著，腦袋裡又晃出了那張好看的笑臉。明明才見一次面而已，卻讓人那麼印象深刻啊……不知道維克多現在在做什麼呢？

　　總覺得好像能聽見聲音。

　　當這樣的想法閃過腦海，那句「會一直在這裡」就像是在耳邊響起似的那麼清晰。不知怎麼的，那讓他的心情不知不覺地雀躍了起來。

　　「勇利？」

　　「啊，抱歉，稍微有點恍神了。剛剛在說什麼？」

　　優子的聲音這才終於讓他回過神，眨了眨眼，看見眼前輕輕擺了擺的纖細的手，抱歉地笑了笑。

　　「我是說，勇利小時候有段時間也每天往海邊跑呢，問你為什麼，你都說是去海邊找朋友，連下雨也堅持要去——」

　　「嗯？是嗎？」

　　「我們說也想認識那個朋友，結果勇利你說什麼都不肯呢！」

　　「原來以前有過這樣的事嗎？我都不記得了……」

　　「嗯……不過某天之後突然就沒這麼常去了，問你怎麼了也說不知道。」

　　回憶著過往的西郡優子說著，指尖抵著下唇，爾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燦然一笑。

　　「不過，那個時候的勇利看起來比誰都幸福呢。」

※※

　　一直到隔天再次踏上沙灘時，他還是有點在意昨天優子說的話。關於小時候很常去海邊找朋友的話。

　　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對她所說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說起來，這本身就有點不太對。優子說了那時的自己看起來很幸福，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照理說他應該要印象深刻才對吧？對方也不可能說謊。

　　真的只是忘記了嗎？

　　勝生勇利幾乎都要這樣懷疑起自己了。直到溫溫的海風迎面吹來，眨了眨眼的他才努力讓這樣的念頭離開腦海，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重新集中精神在尋找維克多這件事兒上。

　　今天比昨天又更早了些，太陽甚至還沒完全從海平面升起，清新的奪目光芒照在沙灘上、海面上，像是整個世界都隨著漸漸亮起的天空一起發亮似的。要是往常的他肯定會停下動作好好欣賞，但現在他可是一點心情也沒有，只是圈起了手放在嘴邊，開始呼喚著昨天的銀髮人魚。

　　「維——」

　　「勇利！我在這裡唷！」

　　才剛開口，就聽到不遠處飄來了人魚雀躍地喊著他名字的嗓音。勝生勇利轉過身，在確定了揮著手的維克多的位置後急忙跑了過去——還差點被自己的腳給絆倒了，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後，卻看見人魚眼中閃爍著笑，嘴角也大弧度的揚起。

　　「勇利真可愛啊——」

　　「什、什麼啊……維克多別笑了……」

　　「不是在笑勇利呀？只是覺得很開心而已，看到勇利很開心。」

　　 看著歪了歪頭、依舊笑得燦爛的維克多，勝生勇利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熱，忍不住伸起手遮著臉，只露出兩只睜得大大的眼睛，又驚又羞得盯著對方瞧。

　　「勇利怎麼了？」

　　「那種事情……」他喃喃著，看著維克多一副平常的模樣，頓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臊什麼了。於是他放下手，在總算走到那人魚身邊後坐下。「沒什麼，維克多不用在意。」

　　「嗯？是嗎？勇利好奇怪。」

　　看見勝生勇利彎起了膝蓋、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腳，甩了甩頭像是要將什麼東西給拋開時，不明所以的維克多最後下了這個結論，便又轉回原本注視著海的姿態。好半晌後，當勝生勇利支支吾吾的說起了昨天的事情時，他才想起了什麼似的啊了聲，雙手使勁拍在沙灘上，整個人都朝著黑髮青年的方向傾去。

　　「維克多昨天說了一直在這裡，我以為是一直在海邊的，下午來了之後……嗚哇！好近！又怎麼了？」

　　「勇利，昨天跟你一起走的那女人是誰？叫做小優的那個，是戀人？」

　　「才不是呢，那是優子小姐，是我的青梅竹馬啦，跟另一個青梅竹馬生了三個孩子。」勇利一邊擺著手，笑著說著才不可能是戀人呢之類的話語，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啊！既然維克多看到了，那昨天後來應該是在這裡的吧？怎麼不回答我？害我擔心得要命……」

　　「因為去了遠一些的洞穴裡休息，聽見勇利的聲音才回來，結果就看見勇利跟著那個優子走了。」聞言，維克多鼓起嘴抱怨著，「我可還有叫你呢！」

　　「是這樣嗎，難怪昨天總覺得聽見了維克多的聲音……」

　　維克多看著那人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忍不住彎起了笑，卻又在對方看見前收回、並用力嘟起了嘴。突然發現維克多好像稍微遠離了自已的勝生勇利茫然地眨了眨眼，還沒開口問，人魚便注意到他的視線，衝著他又是一笑。

　　只是那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什麼目的。不知怎麼的，勝生勇利突然有種這樣的錯覺。

　　沒有得到他更多回應的維克多覺得很不滿，於是再一次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貼在那人耳畔嘟噥著：「啊啊——真好啊——被勇利親暱的喊著小優，明明我也想被喊小名的。」

　　「啊？什麼？」

　　耳邊只能感覺到維克多所呼出的熱氣，暖暖的、癢癢的，讓他忍不住顫抖。勝生勇利發現自已完全沒法將似乎有點埋怨他的人魚的聲音聽清楚，下意識地發出了疑問，接著維克多卻突然將他推開，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肩膀，閃亮亮的眼睛與上揚的嘴角取代了方才嘟著的嘴。

　　「那麼勇利，現在開始喊我維恰吧！」

　　「咦？」

　　「既然可以喊她小優，那麼這樣叫我也可以的吧！」

　　維克多理所當然地這麼下了結論，一臉期待的看著正忙亂的轉移著視線的黑髮青年。

　　「唔，那種事情……我們現在還不是很熟吧……總覺得有點害羞……」

　　如此喃喃著的勝生勇利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該往哪兒看好，不論是維克多上半身精實的身材還是臉上亮眼的期待，每一個都讓他有種無法直視的感覺。最後他索性垂下頭，眼睛不住往上瞟，試著用不多的視線將維克多的舉止收入眼底。

　　聽見他的回答後，原本仍嚷嚷著他的名字的人魚突然安靜了，臉上的光采似乎有些黯淡，並輕輕鬆開了原本緊扣在他肩膀上的手。

　　見狀，勝生勇利有點茫然。為什麼維克多突然這個樣子？他說錯了什麼嗎？眨著眼，只覺得困惑的他看著那眸上的眼睫垂下，一副受傷、可憐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感到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啊，不是很熟呢……」

　　「維克多……？」看著突然洩了氣的維克多，他想了想，糾結了幾秒後又緩緩開口：「維、維恰？」

　　「勇利果然最棒了！」

　　那兩個字就像是關鍵字似的，才剛劃破空氣，就看見枯萎的維克多又再次盛開了，閃呀閃的眼睛笑著，嘴巴再次彎成了心型。

　　「不過，勇利不用勉強的，還是叫維克多就好了吧！」

　　接著那人魚又重複了一次不久前才做過的動作，使勁往沙灘上「啪」一聲的拍了下去，只是這回臉上的不是期待，而是略有不滿的哀怨：「說起來，勇利昨天明明有聽到我的聲音，卻還是那樣走了！」

　　「那、那是因為、因為我以為……是錯覺……」

　　「勇利好過分。」

　　無視他的解釋，維克多刻意轉過頭，一副打定主意要鬧彆扭似的樣子，還不忘用眼角餘光偷偷瞄著他的舉動。對於維克多的反應，勝生勇利有些哭笑不得，怎麼看都知道維克多是想讓他做什麼的——那副刻意想要他做什麼的樣子可愛的不得了，明明是才認識的人，他卻意外的不怎麼討厭這樣的感覺。

　　「抱歉抱歉，不然、給維克多些什麼東西當作賠罪？」

　　「那我想要吃的，想吃勇利最喜歡吃的東西！」在聽見他的問句後，瞬間換回了笑容的維克多很快地回答了，「曾經聽說過，了解一個人、和人更加深感情的方法就是一起吃好吃的東西，我的話，果然想要更了解勇利！」

　　「那明天就帶來給維克多吧。」

　　「嗯！我很期待唷！」得到勝生勇利的答覆後，心情特別好的維克多甚至要哼起了歌。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拉起了那個正打算伸直腿的人。「啊，勇利下水游泳吧？跟我一起！」

　　「咦？」

　　「玩一下就好，太陽就快完全出來了，就到那個時候吧？」

　　「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

　　勝生勇利還猶豫著，已經沾上了些許淺淺陽光的海洋閃閃發亮的，雖然很吸引人，但他晚一些還得回烏托邦勝生幫忙、弄濕了也不太方便，一想起這些事兒，他的理智便想將他留在岸上。在他還糾結著的同時，悄悄地靠近了他的維克多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就——一、二！」

　　自顧自的數完秒後，維克多便使勁將一臉錯愕的勝生勇利給拉了下來，並在對方要撲倒在海中前身手抱住他。溫熱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鮮少能感受到的體溫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嗚哇！好冰！等一下啦維克多！衣服都濕了！」

　　突然被扯下海的勝生勇利則是緊緊捉著維克多環抱著他的手臂，有點嗆到的他咳了咳，遲來的抗議並沒有任何意義，他依舊在海水中，被冰冰涼涼的各種東西包圍。總算意識到自己正窩在維克多臂膀裡的他這才愣愣地抬起了頭，對上正溫柔笑著的那雙眼睛。

　　「有什麼關係，太陽出來就會乾了嘛！」在他反應過來前，不知怎麼的突然將他放開的維克多衝著他眨眼，並指了指海平面的方向。「我要去那裡了，勇利要好好跟過來唷！」

　　「等一下，維克多！我才沒辦法到那麼深的地方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