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向同人,CP酒茨

.日後本子的試閱,本篇(01)為魔女集會+ABO AU,魔法師A酒吞與混血兒O茨木

.本子全部分為三種AU,詳細與印調走這裡→ 印量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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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如不住流動的河,總在不知不覺間匆匆逝去。

 

  做為一個能力強大的魔法師,酒吞理所當然地在某一日便停止了老去,年輕俊美的面容伴著他活過了無數個百年,說出來都要讓人羨慕,他卻對此感到厭煩、無所謂——起初,他還是覺得挺滿意的,但在日漸和平的現在,生活平淡如水,日復一日都過得毫無樂趣,某一日,他便發現自己開始不怎麼在乎這些了。

 

  也不必再旅行了吧?若是被人發現了或許還會有一番趣事。

 

  當他漫不經心地敷衍著商人對他容貌保持的極好表示驚嘆、並接過酒瓶時,這樣的想法頓時竄上了腦海。

 

  何況,雖然作為魔法師,為了維持日常該買的、該有的開銷還是得有,真是麻煩透了。

 

  想著,採買完畢的酒吞毫不猶豫地踏入了距離村子不遠的濃密森林裡,朝著最深處、從來不曾有人煙造訪的黑暗中前行。他讓魔法凝成鬼火,飄在身邊作為照明、同時也作為總是沒什麼意義的警衛。畢竟人類是不會進到這裡來的,有著危險猛獸、還有關於吃人魔女的傳說的這裡——他想那傳說八成是指自己,過去的自己,傳說總是會有誤解的地方。

 

  想想,距離他上一回失控吃了人也是幾百年以前的事了。那個Omega的信息素實在太誘人,體內還有著相當高的魔力,他甚至驚訝於這樣的身軀居然只是個人類。

 

  他可是個Alpha,當時還是個渴求更多力量的年輕魔法師,不小心犯了錯也是情理之中吧?

 

  嘖了聲,決定不再回憶那些的同時卻突然發現自己放出的鬼火正躁動著。是好久沒有過的、發現人類的警告。

 

  於是酒吞暫且收起了鬼火,以防只是個迷路的人類——他當然毫不懷疑自己有著能完美解決入侵者的能力,但沒意義的暴露倒也不需要——並稍稍放輕腳步、靠近鬼火方才指出的草叢。

 

  結果,沒等他完全走近,那個「入侵者」便從中竄了出來。

 

  那是個身形單薄的孩子,全身沾滿了髒兮兮的泥土,勉強看得出是白色的茂密髮絲間還插著幾根樹枝。

 

  他本想那大概是個愛玩而誤闖森林的孩子,卻忽地發現他袖口下的空虛,以及頭上越看越不像樹枝的兩根紅色犄角。

 

  妖怪嗎?見狀,酒吞皺了皺眉,他可沒見過這種樣子的妖怪,更何況那孩子身上一點妖氣也沒有,有的只是幾縷帶著淡淡香氣的魔力。那是屬於魔女魔力的味兒,似乎還是挺強大的那種,好好培養八成能長得不錯。

 

  要吃掉嗎?

 

  這樣的念頭驟地出現在腦中,就當發現了他存在的那孩子愣愣地抬起了頭,接著扯開了一彎難看的笑容時。也大概是這個瞬間,他看見孩子的臉上還有著淡或重的幾個瘀青,僅存的一只手臂上是早已結痂的刮傷,連衣服都破爛不堪。

 

  「大哥哥,你住在森林嗎?」

 

  那孩子眼光閃爍,在他身邊繞了一圈。

 

  「大哥哥,你背上的葫蘆是做什麼的——啊!它張開嘴巴了!」

 

  聽見孩子的驚呼,酒吞微微皺了皺眉頭,能看見他的鬼葫蘆的傢伙可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人類——好說他也是在那上頭下了基本的隱藏魔法,怎麼可能隨便就被看見?

 

  「那個,大哥哥,你的葫蘆好像餓了……」

 

  孩子怯懦的聲音突然又傳進耳中,他用眼角餘光一瞥,作為他本能反應的鬼葫蘆正咧開了嘴扯動著,就向著那小傢伙朝著他伸出的手。

 

  嘖,要吃也輪不到你。

 

  暗自放出狂氣壓下葫蘆的動作後,酒吞一把將那孩子給撈了起來,被他指尖捏著的衣服觸感極差,但他似乎不怎麼介意,看著他的眼睛依舊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麼。

 

  「你是從哪裡來的?」

 

  被他拎著的小傢伙也毫不掙扎,像是完全不覺得被勒著的脖子有什麼不適四的。

 

  「從那邊的村子,村子裡的人都不喜歡我,因為我長了角。」

 

  「你不是人類?」

 

  「是嗎?我不是人類嗎?大哥哥也不是人類嗎?」

 

  聽見他問句的小孩瞪大了眼睛,接著便開始掃視著他全身上下。見狀,酒吞好不容易忍住了立刻將人給吃了的衝動,並改由雙手抱著小東西的腋下,好讓自己能直視他的雙眼。

 

  像是蜂蜜般剔透的,近乎琥珀色的雙眼。

 

  酒吞突然想起好久之前,教導過他的老魔女告訴過他的,關於眼睛是蘊含著最多魔力的地方的那事兒。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本大爺不是人類,很危險。」最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的酒吞將那孩子給放下了,「所以你快走吧,離開森林——下次再碰到,本大爺可就要把你給吃了。」

 

  隨手替那孩子指了指回村子的路後,酒吞便不再給他任何一道眼神,逕自朝著原本的方向走去。他最終還是輸給了理智,一想起當初那老魔女也是這麼對自己的,突然就無法對那傢伙出手了。

 

  前方的路是一片漆黑,越靠近深處,越是深綠的枝葉長的越是猖狂。粗細不一的枝條一根根攔著他的路,卻又在他經過時一根根俯首,給他讓出方便通行的路。原本還環繞在耳邊的蟲鳴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四周只剩下他擦過那些樹木的聲音。

 

  已經進入結界了,不知怎麼的,酒吞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腦裡突然又閃過了那個髒兮兮的小東西。直到回憶時才發現,當時將人撈起時,那重量輕的不可思議,大概已經好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過什麼了吧?

 

  呿,那也跟他沒關係,沒吃了他已經是足夠的仁慈了。

 

  酒吞隨手將遮擋著的兩片枝條揮開,像是將那些想法全都揮去,並大步朝著坐落在不遠處的屋子——他的家——走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和平的時代了,但人類對魔法的接受度明顯還是不高。因此,對於一個魔法師而言,將自己的住處徹底隱蔽、並不時踏上旅行、更換落腳處才是安全的行為。

 

  是不是又快到了旅行的日子呢?酒吞隨意算著日子,一想到要離開這個以釀酒而出名的村子,他還是覺得非常可惜的。

 

  大概就是他再次發出埋怨聲的同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不該出現的「沙沙沙」的聲響,酒吞瞬間提起了戒備,這種不告而來、還可以闖入他結界的傢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再然後,他便看見那個白色的毛球穿過了那層濃密,像是用盡了力氣似的跌坐在地,氣喘吁吁地張望著,並在看見詫異的酒吞時咧嘴一笑。

 

  「大哥哥!」

 

  孩子爬起了身,一拐一拐的朝著他跑了過來,似乎是傷著了腳,卻還是掛著開心的笑。

 

  「不是讓你走了,跟過來做什麼!」

 

  見狀,酒吞雖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沒那個心思去糾結了。孩子朝著他撲了過來,方才聞到過的淡淡的魔力香氣似乎又加重了些,他一個恍惚就險些被人給撲倒在地。

 

  「村子裡的人討厭我,因為我不是人類,大哥哥也不是人類,所以……」

 

  他欲言又止,低下頭,又小心翼翼的偷偷抬起眼看向他。

 

  這種時候才小心有什麼用處?看見那模樣的酒吞只覺得哭笑不得,便出手扶住了搖晃著又要跌倒的孩子。

 

  算了,就當作好事做到底吧。大概那老魔女會很欣慰的——嘖,怎麼事情最後總會順著她的意?

 

  見他沉默不語,小傢伙又大膽了起來,在他懷裡扭著就想站起身,並試圖去摸他背上的鬼葫蘆,好像不久前差點被吃掉的不是他一樣。

 

  「喂,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茨木,大哥哥呢?」

 

  「酒吞,不要叫本大爺大哥哥,有夠噁心。」

 

  「酒吞?父親?」

 

  「……你想被吃掉嗎?」

 

  看見茨木期待的眼神,酒吞臉一沉,就看茨木又陷入了思考。不一會兒後,總算想到了什麼似的茨木又抬起了頭,小聲地說了些什麼。

 

  「哈啊?你說什麼?」

 

  完全聽不清他聲音的酒吞不耐地問著,稍微大了點的聲音反倒讓茨木收起了怯懦,深吸了口氣後又再次開口:「如果、如果是朋友的話……一直很想要……可以嗎?」

 

  那雙像是充滿了魔力的眼睛眨呀眨的,興許是錯覺也說不定,酒吞總覺得自己是被那魔力蠱惑了,才會就這麼被那孩子給牽著走了——要是傳出去了,肯定要被那幫醜女人狠狠嘲笑一番,這事兒可絕對不能說。

 

  「嘖,算了,隨便你吧。」

 

  「……那……摯友?」

 

  「摯友!摯友!」

 

  得到了允許的茨木先是試探似的叫著,在酒吞煩躁的應了聲後又開心的嚷嚷了起來,並跟在打算進屋的酒吞身邊轉呀轉的,眼中的光芒更是越發燦爛。

 

  那個瞬間,酒吞幾乎要對自己的仁慈反悔了。

 

  在確定矮小的茨木已跟著自己進屋後,酒吞才將門給關上、加上道保護咒語保險,並一把將正張望著四周,好像隨時打算竄進某處亂撞似的茨木抓了回來。被拎在手上的他困惑地望著他,他忍不住捏了捏他有些消瘦的臉頰,卻發現那孩子的兩頰上也有著角那般的紅色硬鱗。

 

  「聽好了,本大爺只是暫時、短暫的照顧你,要是你搞了什麼麻煩,就會立刻把你吃掉,懂嗎?」

 

  茨木點了點頭,表情看著像是茫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了。這讓酒吞有點頭痛,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面對這種孩童的經驗。

 

  「為什麼摯友總說要把我吃掉?摯友是吃人的嗎?」

 

  「哈啊?才不是,人肉難吃得要命,本大爺要吃的只是有魔力的靈魂——」

 

  不對,自己為什麼要跟這小鬼解釋這些?話才說出口,酒吞又開始後悔,而茨木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神情像是思考著什麼,卻又在頃刻後衝著他彎起了笑。

 

  爾後酒吞便不再捉著茨木,只是逕自去做著平時的工作——把買回的美酒好好收起,挑了挑手指將曬在外頭的被褥收回摺好,並讓鬼葫蘆放出魂火點燃爐子、將食材扔入鍋中,接著隨手召出幾個人偶顧著鍋爐或進行掃除,自己便又到了屋子的長廊吹著晚風小寐。

 

  從頭到尾見證了這一切的茨木顯得特別激動,看見酒吞坐下後,於是也緊緊跟在他身旁坐下,不時斜眼偷瞄那人的舉動,並悄悄地又向他靠近了些。發現了這些的酒吞只是給了他一眼,接過了人偶遞來的酒杯後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直到這時候,茨木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個「不是人類」的朋友,看起來相當年輕的酒吞確實長得好看,至少是他看過的男人裡最好看的,吹著風喝著酒的模樣也非常瀟灑,紅色的髮絲像是有著什麼魔力似的,幾乎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看不出對方究竟哪裡不是人類,只是看見他不久前所做的、像是魔法般的那些新奇的事兒便不禁覺得激動,咚咚咚的踢著腳,不一會兒後便換來了酒吞不悅的眼神。

 

  「你很吵,別吵本大爺喝酒。」

 

  「對不起,摯友……」

 

  茨木乖乖停下了動作,反省似的垂下了頭,俄頃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般拉住了酒吞的袖口。「不過,摯友好厲害!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人!」

 

  「那是當然,也不想想本大爺是誰。」

 

  酒吞哼了聲,因為茨木的讚美輕輕勾了勾嘴角。第一次看見他笑的茨木不知怎地愣了愣,又很快地繼續開口:「摯友是什麼人呢?看起來像是人類,可是好厲害!那就是魔法嗎?摯友是魔法師?」

 

  「唷,看不出你這小鬼挺了解的。看你體內也有不錯的魔力,是魔女的孩子?還是妖怪?混血?」

 

  「不知道,我是被村子裡的人養大的,說是在森林裡發現的我。」

 

  「八成是哪個魔女生的,本大爺聞味道就知道了。」

 

  酒吞漫不經心地說著,他也開始慢慢習慣那縷淡淡的香氣了,同時開始慶幸這孩子似乎還沒到性別分化的時候,若是碰上了個Omega,他可沒把握能像這樣把持住自己。

 

  想至此,酒吞突然又想起,若是茨木在之後的分化成了個Omega,又該如何呢?

 

  不,那應該還久,又瞥了眼瘦小的茨木後,酒吞瞬間將這想法拋出腦袋,他想他不會照顧他到那個時候的。

 

  對一切似乎都適應得挺好的茨木仍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酒吞並沒有聽進耳中,只聽見了最後一句嘆息:「要是我也跟摯友一樣,這麼厲害就好了。」

 

  聞言,酒吞頓時有些心軟。

 

  「本大爺倒也不是不能偶爾教教你。」

 

  「真的?」

 

  「啊,不然等到不養你的時候,要是出去隨便就死了,可就浪費了本大爺一堆精力。」

 

  「太好了!果然摯友是最棒的!」

 

  眼睛閃閃發亮的茨木跳了起來,笑容燦爛。酒吞輕輕拍了拍他髮上的塵土,看了眼那衣服後又皺了皺眉。

 

  「嘖,你這模樣真看不慣……過來,本大爺看看能不能給你弄套好些的衣服……不,還是得先沐浴,跟著那個人偶去——」

 

  讓人偶收起酒,起身朝著屋內去的酒吞又指示另一只去處理沐浴之事。聽話的跟著去了的茨木走起路來甚至一蹦一蹦的,像是隨時都能絆到自己的腳。

 

  他忍不住一笑,孩子似乎還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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