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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向同人,CP酒茨

.日後本子的試閱,花吐症,雙向單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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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天之後,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改變。茨木童子依舊天天往酒吞童子家跑,白天也好、晚上也好,出門也罷、飲酒也罷,只要有酒吞童子的地方,幾乎都能看見頂著白色的、看上去毛絨絨的頭髮的他。

 

  差別大概只在於開始每天送花給酒吞童子這件事兒上了。

 

  自從那次酒吞童子說了紅色的花挺好看之後,茨木童子每次吐出花都顯得興致盎然。咳完,清了清喉嚨,他會將散落一地的花朵好好收集起來,並在下一次見面時將那些豔紅獻給他的摯友。

  雖然後來對方再也沒稱讚過那些花了,卻也總靜靜地收下它們,偶爾心情好甚至會把那花瓣作為裝飾沾在那天喝酒用的酒葫蘆上頭。久了,茨木童子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忌妒那些花。

 

  居然能比自己更長時間的陪在摯友身邊什麼的,總覺得太過份了啊!

  但轉念想想,那其中也帶著他的妖氣——還有越來越重的趨勢,那偶爾會讓酒吞皺起眉——,某種層面上或許也說得上是他的一部份?這麼一來又覺得挺好的。

 

  想著,茨木童子忍不住彎起了笑,在腦袋中浮現鬼王翹著腳喝酒的模樣,卻突然覺得一陣噁心,接著猛烈得咳了起來。他努力試著緩下自己作嘔的力道,儘管那並沒有任何意義,並在終於咳出東西時大口呼著氣,好讓那感覺更舒緩些。

 

  然而這次吐出的卻不是早上的鮮紅色花朵。

 

  躺在那裡的花他即使不用彎腰察看也認得出,那是漂亮的粉色山櫻花,大江山上就長了許多。只是現在並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罷了,要不地上都會鋪著滿滿的粉紅色,很是好看。春天時他總會和酒吞童子一同在櫻花樹下喝酒賞花的。

  這大概證實了自己吐花的種類跟季節無關吧,茨木童子想著,卻也想不透為何突然換了個花種,像是第一次吐花時那樣。

 

  不管怎麼樣,總之先撿起來再說吧。櫻花倒也挺好的,摯友肯定也會喜歡。

 

  這麼下了結論的他於是彎下腰,準備像往常一樣拾起那些零落的花瓣,卻突然覺得一陣暈眩,站也站不穩,就這麼跌在地上,連試著站起身都感到吃力。

 

  怎麼回事?

 

  碰一聲又跌回地上的茨木童子茫然地看著自己的腳,怎麼突然這麼軟弱?好像力氣都被奪走了似的,他記得他早上確實有吃過早餐的。

 

  實在是太奇怪了。這麼想著的茨木童子撓了撓自己的頰,將撿起的花朵用布仔細包起,稍作休息後才再次試著起身——這次總算是成功站直了,雖然還有點兒暈,但那對於茨木童子這樣的大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得快點到摯友那兒去才可以,記得對方昨晚說了今天那個什麼大天狗要來拜訪的,也不知道存著什麼心,他才不想放那傢伙跟酒吞童子在一起。

 

  「稍微放慢點速度應該還行……」

  茨木童子喃喃著,試著邁出腳步,走沒幾步卻又被自己咳嗽或吐花的反應打斷。好幾次了,那讓他覺得有點煩躁,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有提早出門,現在距離約定的那棵神木已經不遠了,即使這麼慢也能在不久後到達。

 

  當酒吞童子倚著樹幹坐著,垂著頭,像是打盹似的模樣映入眼中時,他抬起手,大喊著想喚起對方的注意,卻突然一陣強烈的噁心感伴隨著欣喜湧上喉嚨。

 

  「摯——咳、咳、咳,摯友!」

 

  首先傳進酒吞童子耳中的不是茨木童子的呼喚,而是那妖劇烈的咳嗽。他可從沒聽過茨木童子咳成這樣的,抬起頭,便看見那白毛伸手扶著身旁的樹,咳得都要彎腰了,接著又像是要吐了似的掩住了嘴——幸好後來並沒有任何嘔吐物,緩下了呼吸的茨木童子又換上了笑,衝著他眨眼。

 

  「摯友,我來啦!大天狗那傢伙呢?」

 

  「還沒到,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酒吞童子邊說著,邊小幅度的挪了挪位置——當然是在茨木童子不會發現的範圍內——,好讓身邊空著的位置更寬一些。大步邁來的茨木童子依舊笑著,似乎不太明白他方才的問句。

 

  「嗯?什麼東西呀?」

 

  「……剛才咳得像是要死了那事。」

 

  「啊,那個啊,大概受了風寒之類的。咳嗽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酒吞童子身邊坐下後,茨木童子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最後這麼回答道。並在對方向他投射某種像是鄙視的眼神時摸出不久前包好的那包花朵,遞給酒吞後眨著眼,像是完全無視了酒吞童子的注視。

 

  「也就只有你這笨蛋才會在這種天氣受風寒了。」

 

  這麼嘟噥著的酒吞童子扯開了那布上綁起的結——天知道那傢伙是怎麼用單手打結的——,看著對方幾乎是貼在自己身上的幾撮白毛,酒吞童子突然覺得有點煩躁,正要他走開點別總黏著他很熱的同時突然瞥見那布上躺著的並不是之前那種紅得艷麗的花。

 

  「怎麼是這個?」

 

  「嘿嘿,山櫻花,挺漂亮的吧?摯友喜歡嗎?」

 

  照著酒吞童子的意思挪動著屁股的茨木童子在聽到那話時又扯出了一彎笑容,就看見酒吞童子不耐地向他投來視線,忍不住感到困惑。明明幾個月前摯友才說過櫻花特別適合配著喝酒的,怎麼好像不高興呀?

 

  「這時節哪兒來的山櫻花,肯定是你搞出來的。上回就讓你別用妖力種花了,你還來一次?」

 

  「哎,不是這樣啦摯友……」

 

  「自己看看這上頭有多少你的妖力,味道重的要命,怪不得會受風寒,蠢死了。」

 

  「摯友,真不是那樣的……」

  聽見對方責備似的句子,茨木童子急著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正當他糾結著時,不知怎麼的一個想法打斷了他,瞬間就讓他亮起了雙眼:「原來摯友這麼關心我,真是太讓人開心了!下回我肯定好好照顧自己!」

 

  「哈?還有下回?」聞言,酒吞童子先是質疑著那白毛句裡的字眼,看著那張神采奕奕的臉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不是,本大爺不過是怕等會兒要是打起來了,你這傢伙會給我拖後腿罷了,誰要關心你!煩都煩死了!」

 

  「摯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咳、咳、咳、咳——」

  話說到一半,一股強烈的乾癢感再次在喉中蔓延,讓他不得不停下話語,用力的咳了起來。

 

  「哈?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不會質疑、咳、咳、咳、嘔——」

  咳嗽聲再次打斷了他,酒吞童子只能看著他猛咳,像是要將內臟都給咳出來似的,最後甚至開始乾嘔。好不容易緩下後,他清了清喉嚨,似乎是打算將自已方才的話給說完,開口後卻又是一陣咳。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都知道你要說什麼了。」

  嘖了聲,酒吞童子連忙打斷想再次嘗試的茨木童子。聽見他略為煩躁的話語後,他愣愣地抬起了頭,看起來一臉困惑。

 

  「不就是要說你不會質疑本大爺的事兒,還不好猜嗎?」

 

  聞言,總算止住了咳嗽的茨木童子又綻開了笑容,本來就特別亮眼的眼睛閃閃發亮,「真不愧是摯友!果然很厲害!」

 

  「這話倒是說的挺順暢……」

  呿一聲,酒吞童子喃喃著,又瞥了眼正嘻嘻笑著的茨木童子後索性別過頭,任他在那兒嚷嚷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後來之類的句子,不時伴著幾聲聽起來相當痛苦的咳嗽。

 

  「喂,你今天先回去。」

 

  「啊?」

  原本打算到周圍晃一圈看看至今未見蹤影的大天狗是不是迷路了,突然傳進耳中的酒吞童子的話語卻讓他愣了愣,下意識地回過頭,便看見曲起了一只腳的鬼王托著臉,望著遠處某個藏在綠色中的點。

 

  「讓你回去,別在這猛咳了,本大爺可不想被你傳染。」

 

  「可是摯友,大天狗那傢伙……」

 

  聽見酒吞童子的命令,茨木童子還有點猶豫,皺著眉、眨著眼、咬著唇,幾乎要糾起的那臉看起來就像是吃了黃蓮似的苦。

  鬼王將他躊躇的模樣看在眼裡,只覺得胸口又像是湧起了火,讓他覺得煩躁不已。那感覺好像再也無法壓抑,最終卻仍被他好好的忍住了,他甚至想誇獎自己的自制力。

 

  「大天狗那貨色本大爺還不能自己搞定嗎?得要你擔心?讓你回去就回去!」

 

  「當然!摯友可是堂堂大江山鬼王!天下第一!大天狗算什麼!」

 

  「所以讓你滾就滾!」

 

  「是!摯友加油!明晚再一起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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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